打斗一旦开始，没有一方倒下是不会停止的，因为我们两方都不想要退让。尤其是我，我生起气来有时自己也觉得可怕。
我把何谷打到站不起来、鼻孔流血却还是不打算停手。
凌直和郭佳拉着我，我还是伸着脚，试图再次践踏那张肮脏的脸。
何谷蹲在我面前，两个三年级的拉着他跑了。
凌直把我放了下来，对郭佳说：“现在可以停了，他很快就会冷静下来，因为他知道自己要做什么。”
的确，我没有去追他们。
“你怎么样？”我问凌直。
“虽然很痛但是没有大碍。”
“郭佳呢？”
“我只是被打了两拳而已，现在也不痛了……”
“说起来，三年级的被揍得还真是惨呢。”凌直叹了口气。
第二天放学后，网球场上的人少得可怜。参与昨天打架的五个三年级全都没有来。
司马诘今天来了，他问我们是怎么回事。
于是郭佳和凌直开始吹口哨。
然后司马诘显得很无语，双手交叉放到胸前。
“好吧我承认那些人住院是我们的原因。”我举了手，说道。
“下次注意？”
“副队长……你不生气？”郭佳有些惊讶。
“倒不如说干得漂亮！”司马诘竖起了大拇指，随即警觉地望了望四周，确认周围没有别人，“唉，会生气的估计也只有公孙月吧……那姑娘希望网球队能够出名……现在，队长的手受伤了，队员也越来越少，看来是撑不到明年了……”
我问：“公孙学长的伤没大碍吧？”
“右手没有断但是……几乎快要断了，骨骼错位……医生说，半年之内不能打球——唉，圣夜那小子不知道怎么那么厉害……尹明君，履行昨天的约定，最近我会负责教你打球的。”
“哦……”
“不过我改变主意了。”
“改变主意是指？”
“本来只打算教你，不打算和你对打，现在我改变主意了，即使对手腕会造成伤害我还是要打球——打到我绝对不能不能参加比赛的程度。我会让你见识到厉害的。”
“谢谢。”
“作为交换条件，你要参加全市的比赛，与圣夜成为对手。”
“不做到这一点的话，就对不起学长你的一片苦心是吧？不过，我可能会输，而且是很可能。”
“赢或输都无所谓，你要做的，就是在球场上……赌上你的命。”
司马学长当时对我说的话很可怕，而且，我当时并不相信，却也没有提出疑问。
司马学长很强，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这么说。和他打了一场比赛，我输了，而且很累。
休息的时候我问了凌直：“说起来，圣夜那小子叫什么名字？”
“燕云。”
司马学长对我的训练持续了一个星期。按他自己的话说，他的目的是不仅让我打败他，更重要的是要我打出公孙水色的发球。他向我描述了公孙学长的球是怎样的，但是他自己却打不出来。
于是我们去看望了公孙学长。公孙学长住在医院。
看到我们四个人的时候，公孙学长并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。倒是我看到公孙月的时候有些慌张。
“水色，这小子想学你打球。”司马学长在公孙学长面前好像向来都不客气。
“额……其实我们只是来探病而已……”
我在说什么啊？
最后的结果是，公孙学长认为要教我打球就必须他拿起球拍示范。所以，我们只好作罢。
公孙学长的左右手现在都不能打球，右手是受了伤，左手也有些旧伤——他的打法对手腕的伤害也很大。医生不允许他打球，不论是哪只手。
和燕云打球的那时候，最后他左手握拍是因为右手已经没了力气。
离开医院后，司马学长问我：“明君，和我打球你也打了一个星期了，有什么感想吗？”
“和凌直给我的感觉一样，你的发球很消耗体力……另外就是你的速度很快，只是这一点公孙学长并不输你。凭心而论，我觉得打败圣夜，用公孙学长的打法更为合适。”
“的确呢……我司马诘，只靠那一招当上了副队长，还真是……”
“其实你的其他方面也挺强的。”
“我知道。但是，这一个星期，我确实没有教给你什么特别有用的知识。要怎么办呢？”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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